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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刘备质问诸葛亮:火烧连营这么大的事,你怎会算不到?孔明道:不是算不到,是我弟弟的火攻术竟有人敢用!
2025-11-23
腥风裹挟着焦土的气息,如同阴影般笼罩着白帝城。
刘备病榻前,烛火摇曳,映照出他苍白而愤怒的面容。
他紧紧抓住诸葛亮的手臂。
“火烧连营,”他嘶哑地低吼,“七百里军营付之一炬!孔明,你知天象,算人谋,为何独独错失此劫?”
诸葛亮,这位算无遗策的卧龙,此刻眼中布满了血丝,隐藏着比战败更深的痛苦与秘密。
“不是算不到,主公。”他声音沙哑得如同摩擦的石块,“是不敢信……这世上,竟真有人敢用‘赤乌燎原’。”
01
白帝城,永安宫。
这里已成为蜀汉最后的尊严之地,却也弥漫着失败的腐朽气味。
刘备的御医每日进出,却无法挽回他被滔天怒火和绝望击垮的生机。
诸葛亮立于案前,面前堆积的不是寻常的战报,而是一份份关于火攻现场残骸的秘密勘察记录。
这些记录由他秘密派遣的心腹探子带回,未经任何正式渠道。
寻常的火攻,无非是干燥的柴草、易燃的油料,配合风势。
但夷陵之火,却有着超乎常理的狂暴与持久。
“火势蔓延的速度,比疾风更快;燃烧的温度,足以将铁甲熔化。”诸葛亮低声自语,手指轻敲着案上的一小块焦黑木炭。
这木炭不同于寻常的柴薪,它内部结构已经被极端的温度破坏,表面却残留着一层微不可见的、闪烁着青蓝光泽的晶体粉末。
他曾试图将这份勘察报告呈给刘备,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。
主公已心力交瘁,再承受不住另一个更残酷的真相。
这场战役的失败,不仅是陆逊的奇袭之功,更是某种禁忌之术的显现。
诸葛亮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江水滚滚东流,心绪如潮。
他知道,陆逊是兵法大家,擅长防守反击,但绝非那种能凭空创造出“赤乌燎原”这种毁灭性战术的人。
“赤乌燎原”,这是诸葛亮与他那位年少得志、却性情偏激的弟弟,诸葛玄,在隆中隐居时共同研究的成果。
那时的他们,并肩而立,一个研习治国安邦之术,一个沉迷于格物致知,探寻自然界最极端的破坏力。
诸葛玄坚信,自然界的伟力若能被精确掌控,其破坏性将远远超过任何人力。
“兄长,”年少的诸葛玄曾兴奋地将他调配的火药与引燃物展示给诸葛亮看,“一旦此物用于战场,可破千军,可焚万里。再坚固的营寨,也只是我火焰的食料!”
诸葛亮那时就警告过他:“玄弟,此术过于凶残,一旦失控,不仅伤敌,亦将自毁。此乃天道不容之术,不可轻用。”
诸葛玄并未听从。
他将这种火攻术视为超越兄长战略智慧的唯一路径,并将其命名为“赤乌燎原”——意指如神鸟赤乌降世,烧尽一切。
七年前,诸葛玄在完成最后一份核心配方后,带着所有的研究手稿,忽然消失了。
诸葛亮曾派人秘密追查,但一无所获。
他当时认为,玄弟只是心性未定,避世清修,终有一日会幡然醒悟,将那禁忌之术封存。
如今,夷陵七百里连营的灰烬,无声地宣告了他的天真。
有人,用了它。
诸葛亮从密室中取出一卷尘封多年的竹简,那是他与玄弟通信的最后记录。
竹简上除了寻常问候,还夹着一张极薄的帛纸,上面画着一个晦涩难懂的符号——那是他们兄弟之间,代表“最高危机”的密语。
这个符号的出现,意味着诸葛玄主动向他发出了警告,或者,是某种挑衅。
02
诸葛亮决定亲自动身,前往夷陵的战场遗址。
他向刘备称病告假,实则化装成一名普通的行商,只带了两个最信任的亲卫。
当他们抵达夷陵故地时,已是战后数月。
风吹过,依然能卷起细小的灰烬,刺鼻的气味久久不散。
诸葛亮的目光扫过这片曾经的营地。
刘备为了震慑东吴,将营寨拉长,绵延数百里,依山傍水。
在常人看来,这是兵家大忌,容易被分割击破。
但在诸葛亮最初的谋划中,这连营是为了利用地形,形成一种“气势压制”的布局,等待东吴军心浮动。
他沿着一条曾经是主干道的焦黑路径走着,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哀鸣之上。
“先生,您看这几处山坡,”随行的亲卫甲指出一处地势,“火是从江岸边开始烧的,但速度最快的,却是这些干燥的山林地带。”
诸葛亮蹲下身,仔细查看山坡上的残留物。
普通的树木被烧毁,留下黑色的枯桩。
但在这几处核心着火点,泥土被烧得如同陶器,坚硬且呈诡异的灰白色。
“不,不是从江岸开始。”诸葛亮摇头,声音笃定,“江岸火势虽大,但有水汽阻碍,无法达到这种破坏力。真正的起点,是在这些山坡之上。”
他用随身携带的铁锥刺入灰白的泥土中,费力地挖出了一小块尚未完全烧尽的残渣。
残渣中,混杂着一种油腻的、难以挥发的物质。
“玄弟的技术,核心在于‘引’和‘速’。”诸葛亮解释道,“他将引燃剂分为两层:外层是高纯度的硝石与硫磺混合物,用于瞬间达到高温;内层,则是这种由数十种植物油和矿物粉末调制的‘火引膏’。”
火引膏的特性是:遇高温后,能迅速气化,附着在空气中,让火焰在极短时间内跨越物理障碍,实现“飞火”。
这正是七百里连营能瞬间被点燃的关键。
陆逊只是引爆了第一批引燃剂,而“赤乌燎原”自身携带的“火引膏”,则完成了后续的连锁反应。
“可这火引膏是如何布置在七百里连营中的?”亲卫甲感到不可思议,“难道在开战之前,东吴军就潜入蜀军内部,完成了布置?”
诸葛亮站起身,目光投向远方的江水。
“不,玄弟从不用这种笨拙的方法。”
他回忆起玄弟曾经的狂妄言论:“要让火自己去寻找燃料,而非我去喂养它。”
诸葛亮忽然意识到,火引膏并非是预先布置在蜀军营寨内的。
它很可能被巧妙地藏匿在蜀军自身的补给物资中——例如,军需的油料、腌制的肉类,甚至是被作为建筑材料的木材内部。
蜀军一路东征,补给线拉得极长,这些物资在层层转运中,很容易被替换或掺杂。
而“火引膏”在常温下稳定,无色无味,一旦掺入,根本难以察觉。
诸葛亮的心沉了下去。
如果真是如此,那么诸葛玄不仅是将技术卖给了东吴,他甚至参与了蜀军的后勤流程设计。
这不仅仅是背叛,这是对诸葛亮本人战略思想的彻底颠覆。
就在此时,亲卫乙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被烧毁的木牌,木牌上用炭笔写着几个潦草的字迹:
“兄长,此局,你输在‘人’。”
那字迹,正是诸葛玄的笔迹!
03
确认了弟弟的参与,诸葛亮的心如坠冰窖。
他立刻下令,对蜀军所有幸存的后勤将领进行秘密隔离和审问。
他需要知道,在东征的过程中,是谁负责采购和运输那些被掺入“火引膏”的物资。
然而,审问的结果令人沮丧。
物资的采购和运输涉及数十个环节,从巴蜀腹地到前线,经手之人不下数百。
但所有人都说,物资是按照常规流程准备的,没有任何可疑之处。
“他们找不到可疑之人,是因为玄弟根本不需要收买一个高级将领。”诸葛亮在密室中踱步,对心腹亲卫说。
“赤乌燎原”的部署,不需要知道它是火引膏,只需要知道它是一种“新型的防腐剂”或者“更耐燃的涂料”。
玄弟只需要收买一两个底层的押运官吏,在物资转运的某个偏僻仓库中,完成掺杂即可。
但诸葛玄为何要这么做?
他曾是心怀天下的少年,虽然性情孤傲,但绝非贪财好利之辈。
诸葛亮想起他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。
那时,诸葛玄已经沉迷于他的破坏性研究,整日不修边幅,只关注如何让自然之力为他所用。
“兄长,你总是追求平衡,追求中庸之道。”诸葛玄那时嘲讽道,“但世间至理,往往藏于极致。只有毁灭,才能带来真正的革新。”
诸葛亮当时反驳:“毁灭之后,若无重建,那只是虚无。”
诸葛玄愤然离去,留下一句话:“我要证明,我的‘毁灭之道’,才是真正的王道!”
现在看来,夷陵之战,就是他向诸葛亮证明自己“王道”的祭品。
诸葛亮忽然想起,在玄弟离去之前,曾留下一个他亲手雕刻的木质信物——一只小巧的乌鸦,双翅展开,栩栩如生。
他当时以为这只是玄弟送给他的寻常礼物,便将它放置在书房的暗格中。
现在看来,“赤乌燎原”的名字,或许就源于这只乌鸦。
诸葛亮赶回书房,打开暗格,却发现那只木质乌鸦不见了。
他心中一紧。
书房是重地,除了他本人,只有少数几人能进出。
他立刻召来管理书房的侍卫,严厉地询问乌鸦的下落。
侍卫惊恐万分,跪地禀报:“丞相恕罪!那木雕乌鸦,在您前往夷陵之前,被……被一位自称是您旧友的道人取走了。”
“道人?”诸葛亮皱眉,“他长什么模样?姓甚名谁?”
“那道人自称姓庞,名……名士元。”
诸葛亮如遭雷击。
庞士元,庞统!
庞统早在多年前就已战死于落凤坡。
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。
如果说来者是庞士元,那必然是假冒。
但敢假冒庞统,并知道诸葛玄信物的人,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他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?”诸葛亮急切地问。
侍卫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张被折叠得极为细小的纸条。
纸条上只有一句话,用极为古老的篆体写着:
“火,在风中。风,在西边。”
04
纸条上的信息,让诸葛亮陷入了更深的迷雾。
庞统已死,这个自称“庞士元”的人显然是诸葛玄的联络人,或者,他就是诸葛玄本人伪装的。
但“火,在风中。风,在西边”是什么意思?
夷陵之火,是东吴所放,火势自然是向西蔓延,烧向蜀军大营。
这似乎是句废话。
诸葛亮开始重新审视整个夷陵战局。
陆逊的火攻固然致命,但若没有风势助长,火势绝不可能达到七百里连营的规模。
当时战场的风向,是东南风。
东南风助长火势,将东吴江岸边的火苗,吹向蜀军的连营。
但纸条上说:“风,在西边。”
诸葛亮猛地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。
他一直在关注火攻本身,却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因素:天时。
在三国时代,气象预测虽然粗糙,但诸葛亮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夷陵战役爆发时,正是夏季转秋的季节,风向多变,但大体上倾向于东南风。
然而,诸葛亮清楚地记得,在战役爆发的前三天,他曾夜观天象,发现一股异常的西风气流正在形成,虽然微弱,但足以影响局部气候。
他当时以为那是正常的季节交替,并未太过重视。
因为那股西风很快就被强大的东南季风压制了下去。
但如果诸葛玄的“赤乌燎原”不仅仅是一种引燃剂,而是一种能够改变局部气压和风向的战略工具呢?
“玄弟,你究竟将这火攻术进化到了何种地步?”诸葛亮喃喃道。
他立刻召来白帝城内所有精通气象和星象的幕僚,让他们提供夷陵战役期间,精确到时辰的气象报告。
报告很快汇总而来。
夷陵大火爆发于夜间子时。
当时的风向,根据大部分记录,是东南风。
但有两位老者,一位负责观察江面水文,一位负责记录山林雾气,他们提供的报告有所不同。
老者一:“子时一刻,江面忽然出现一股反常的西北风,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,将浓雾吹向了东吴方向。”
老者二:“子时二刻,山林中空气异常干燥,风力突然增强,但方向非常混乱,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。”
诸葛亮将两份报告合在一起。
“赤乌燎原”的真正杀招,并非是单纯的火。
而是先利用一种特殊物质,制造出局部的高压区域,从而短暂地改变风向,形成‘西风’,将火势从内陆,而非江边,向外推。
蜀军的营寨虽然绵延七百里,但其核心防御区域是靠着江岸的。
一旦火势从内陆的山林地带,即蜀军最薄弱的补给线开始燃烧,那将是致命的。
诸葛玄的策略,是利用西风,让火势在蜀军内部自行蔓延,等火势壮大到无法控制时,东南风才重新占据主导地位,将熊熊大火彻底推向江边,断绝蜀军的逃生之路。
这完美的“火攻双杀”,超越了世间所有已知的兵法。
诸葛亮的手指紧紧捏着纸条,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:
“火,在风中。”——火势是被精确计算过的风势引导的。
“风,在西边。”——西风,才是导致火烧连营的真正起火点和导火索。
而这一切,都指向一个事实:诸葛玄,不仅卖了技术,他甚至在战局中,亲自通过某些手段,调动了那股致命的西风!
05
诸葛亮的秘密调查进行到这里,已经触及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真相:夷陵之战,是诸葛玄在幕后导演的一场针对他兄长的战略挑衅。
他必须找到诸葛玄的下落,或者至少找到那个冒充“庞士元”的人。
他再次回到放置木雕乌鸦的暗格前,仔细检查。
暗格的底部,有一层薄薄的灰尘,上面印着极其细微的划痕。
诸葛亮小心翼翼地将灰尘扫开,发现暗格底部竟有一层夹板。
他用力撬开夹板,里面躺着一封信。
信封上没有署名,但那熟悉的笔迹,让诸葛亮双手颤抖。
这是诸葛玄留给他的信。
信的内容简短,但字字诛心。
“兄长孔明: 你一直教导我,‘天时地利人和’,缺一不可。你依靠天时,利用地利,最终收服人和,成就霸业。 但我却发现,世人只敬畏你的智慧,却从未真正懂得‘力量’的本质。
我用‘赤乌燎原’,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。 夷陵之火,我并未直接交给陆逊。我将技术分解,作为‘军械实验’,通过数十个渠道,散布给了东吴的将领。
陆逊只是一个引爆者。真正可怕的,是这技术本身——它能让任何一个中庸之才,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。 你算得出陆逊的谨慎,算得出刘备的冒进,却算不出人对‘极致力量’的贪婪。
你问我为何要如此? 兄长,你我皆是人中龙凤。你选择辅佐明主,成就大业。
而我,选择了更纯粹的道路——证明‘毁灭’的价值。 我要证明,你所坚守的仁义、平衡、中庸,不过是阻碍历史进程的桎梏。 你我之争,从未结束。 这火,烧的不是刘备的军营,烧的是你‘卧龙’的名号。 ——玄”
看完信,诸葛亮久久不能言语。
他终于明白,他输的不是战略,而是对人心的判断,尤其是对他弟弟的了解。
他一直认为玄弟只是偏执,却忽略了这种偏执背后隐藏的巨大野心——想要超越他这位名扬天下的兄长。
而信件的最后,诸葛玄用更小的字迹,补上了一段话,这段话才是真正的卡点:
“那只乌鸦,我已经交给了‘他’。他会知道如何利用这股力量,让天下大乱。 你若想阻止,需找到夷陵之战中,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‘异人’。 他,曾是我的学生,他知道赤乌燎原的‘缺陷’。 他现在,就在你身边。”
06
诸葛玄的信件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在诸葛亮的心头。
“他现在,就在你身边。”
这句话,将所有的焦点,从远方的东吴,拉回了近在咫尺的白帝城。
诸葛亮猛地意识到,诸葛玄在夷陵的布局是三层的:第一层,火攻技术;第二层,风势引导;第三层,善后与反制。
如果有人知道“赤乌燎原”的缺陷,那这个人就是他未来对付诸葛玄的唯一筹码。
但这个人是谁?
诸葛亮的心腹亲卫不超过十人,幕僚和侍从也都是经过严格甄选的。
他将信件收好,面色如常地召集了所有在白帝城内的高级幕僚和亲随。
“主公病重,眼下正是蜀汉危急存亡之秋。”诸葛亮语气沉重,“我需要你们将夷陵战败的经验教训,彻底梳理一遍,尤其是关于火攻的应对。”
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。
有人愤怒,有人悲伤,有人恐惧。
但大部分人,都表现出了一种正常的、对战败的无奈。
只有一个人,显得过于冷静。
那是负责文书整理和物资清点的年轻幕僚,名叫方越。
方越是三年前加入蜀汉阵营的,他出身贫寒,却才学出众,对军事、天文、地理都有涉猎。
诸葛亮看中他的才华,将其留在身边。
此时,方越正低头记录,笔锋稳定,仿佛夷陵的惨败,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需要归档的事件。
诸葛亮心中警铃大作。
过于稳定,便是不稳定。
“方越,”诸葛亮忽然点名,“夷陵之战,我军的火攻防御是否存在漏洞?你对此有何看法?”
方越放下笔,起身,行礼,语气不卑不亢:“丞相,兵法有云,火攻需天时地利。陆逊能成功,是因为他抓住了风势,且我军连营数百里,难以救援。”
“你说的只是常理。”诸葛亮目光锐利,“我问你,如果火势并非由外而内,而是由内而外爆发,该如何应对?”
方越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正常。
“由内而外……除非有奸细在军中投毒。若真如此,除非在军营中设置防火隔离带,否则无解。”
“你回答得很快。”诸葛亮淡淡地说,“你似乎对这种‘内爆’式的火攻很熟悉?”
方越额头渗出汗珠,他躬身道:“丞相,属下只是基于兵法推测,历史上并非没有内乱纵火的案例。”
诸葛亮没有再追问,他挥手让众人散去,只留下方越一人。
“方越,你可曾听说过‘赤乌燎原’?”
当这个名字被说出时,方越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。
他猛地跪倒在地,身体剧烈颤抖。
“丞相,属下不知!”
“你不知?”诸葛亮走到他面前,将那封诸葛玄的信件,以及那块残留着火引膏的焦黑木炭,放在方越面前。
“夷陵之战中,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‘异人’。”诸葛亮的声音如同判官的宣判,“你对火攻术如此了解,对战败如此冷静,你就是玄弟口中的那个人,对吗?”
方越沉默了良久,最终叹息一声,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——恐惧、悔恨,以及一丝对老师的崇拜。
“丞相……我,我确实是诸葛玄先生的弟子,朱烈。”
朱烈,正是方越的本名。
他三年前以“方越”之名投奔蜀汉,是诸葛玄在失踪前,安插在诸葛亮身边的暗子。
“玄弟让你潜伏在我身边,是何目的?”
朱烈苦笑:“先生说,您是世上最伟大的战略家,但他要证明,即使是最伟大的战略家,也无法阻止一场注定发生的灾难。”
他坦白了一切。
诸葛玄在消失后,并未去投靠任何一方势力,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,继续他的研究。
他将“赤乌燎原”分解成三十六种不同的引燃剂配方,分别卖给了不同的商人、军阀,甚至包括东吴内部一些渴望军功的将领。
他没有直接与陆逊接触,而是通过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,将这些“军械实验品”送入了蜀汉的供应链。
“先生的目的,是要让‘赤乌燎原’成为一种‘公共知识’,让所有人都知道,有一种力量,可以瞬间毁灭一切。”朱烈解释道,“他想以此证明,只有他能驾驭这种力量,从而威慑天下。”
“那只木雕乌鸦,又是何物?”诸葛亮追问。
“那是‘赤乌燎原’的启动信物。”朱烈回答,“它内部藏着一种特殊的矿物粉末,可以被特定的声波激活。它被带走,意味着先生已经开始部署更强大的、超出夷陵规模的火攻。”
“所以,你告诉我,‘赤乌燎原’的缺陷是什么?”
朱烈犹豫了,眼神中充满了挣扎。
“先生曾经说过,‘赤乌燎原’虽然强大,但它必须依靠‘纯粹的干燥’。一旦环境湿度超过某个临界点,火引膏就无法气化,甚至会变成一种无害的‘黏土’。”
这正是诸葛亮在夷陵现场勘察时忽略的关键细节。
夷陵地处江边,水汽本应充足,但为何火势依然如此凶猛?
“先生在夷陵使用的西风,并非是为了改变风向,而是为了‘干燥空气’。”朱烈颤抖着说出这个惊天秘密,“他利用一种特殊的粉末,在江面上空短暂地制造出了一片‘气压真空区’,将江面的水汽全部排开,并吸入内陆,造成局部区域的极度干燥。”
这个发现,让诸葛亮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这不是简单的火攻,这是对气象学的颠覆性运用。
“他将‘赤乌燎原’的缺陷告诉我,是为了什么?”诸葛亮问。
“他知道,您是唯一能看穿这一切的人。”朱烈低下头,“他希望您能用这种缺陷,来证明您‘治理’的智慧,比他‘毁灭’的力量更胜一筹。”
诸葛玄,用一场惨烈的失败,来给他的兄长上了一堂关于“力量平衡”的课。
“那他现在何处?那只乌鸦被谁带走?”
朱烈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,地图上标记着一片位于南中之地,人迹罕至的山脉。
“先生在那片山脉中,建立了一个新的‘火源’。而带走乌鸦的,是他的另一个弟子,也是他的忠实信徒——魏延。”
诸葛亮猛地站起身,眼中闪过惊雷。
魏延!
魏延,蜀汉的虎将,此刻正镇守汉中,是蜀汉北方防线最重要的人物!
诸葛玄竟然将自己的核心技术,交给了蜀汉的重臣?
“魏延为何要背叛主公?”诸葛亮声音冰冷。
朱烈摇头:“魏延将军并未背叛。先生只是告诉他,他手握的‘乌鸦’,是能够帮助蜀汉统一天下的‘最强军械’,而使用这军械的前提,是‘听从乌鸦的指引’。”
诸葛玄的目的,并非是将技术卖给敌人,而是将这股毁灭性的力量,安插在蜀汉内部,作为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棋子。
他要证明,即使是他辅佐的蜀汉,也无法逃脱毁灭的命运。
07
真相大白,但诸葛亮的心情却更加沉重。
夷陵之败的真正原因,已无法向任何人公开。
他不能让天下知道,蜀汉的灭顶之灾,源于他诸葛家的内斗;更不能让世人知道,他的弟弟掌握着足以颠覆战争规则的禁忌之术。
最关键的是,魏延这个极度危险的棋子,现在正手握着启动信物。
诸葛亮立刻对朱烈下达了第一个命令:
“从现在起,你依然是方越。你将继续担任我的文书幕僚,但你的任务,是秘密研究如何利用‘水’和‘潮湿’,来克制赤乌燎原。”
朱烈躬身领命,他知道,这是他赎罪的唯一机会。
处理完朱烈的事情后,诸葛亮前往刘备的寝宫。
刘备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,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。
“孔明,朕将幼子托付于你,你可助他成才?”刘备声音微弱。
“臣敢不竭股肱之力,效忠贞之节,继之以死!”诸葛亮跪地叩首。
在托孤的最后时刻,诸葛亮决定向刘备,这位他一生敬重的主公,吐露部分真相。
“主公,夷陵之败,臣罪无可恕。但非战之罪,实乃……天外之劫。”
他将诸葛玄的信件,用极为隐晦的语言,解释了火攻术的由来和恐怖。
他没有提魏延,以免刘备在临终前,还要承受被心腹背叛的痛苦。
刘备听完,沉默了很久,最终,他伸出枯槁的手,轻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。
“孔明,你辛苦了。人有私心,家有不幸,皆是常情。但你之心,始终向汉。朕相信,你能解决这个‘天外之劫’。”
刘备的理解与信任,让诸葛亮泪流满面。
这份信任,比任何军令都沉重。
“主公,臣发誓,绝不让那禁忌之火,再次燃烧在汉家土地上。”
刘备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留下了一份沉甸甸的托孤遗诏。
诸葛亮接下蜀汉大权,他的首要任务,不再是休养生息,而是要秘密处理这颗埋在蜀汉内部的定时炸弹——魏延。
他不能直接揭穿魏延。
如果魏延知道自己被发现,他手中的“赤乌燎原”信物随时可能被激活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必须接近魏延,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,夺取那只木雕乌鸦。
08
诸葛亮以“视察汉中防务”的名义,带着朱烈秘密前往汉中。
汉中,是蜀汉北方的门户,由魏延镇守,军纪严明,固若金汤。
魏延见到诸葛亮,表现得恭敬有加,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。
“丞相亲临汉中,三军士气大振!”魏延笑道。
“文长辛苦了。”诸葛亮客套地说,“我此番前来,除了视察防务,更想了解一下你对未来北伐战略的看法。”
魏延立刻兴奋起来,他指着地图,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“子午谷奇谋”。
“丞相,曹魏现在轻视我们,我愿带五千精兵,走子午谷,直取长安。届时,丞相大军在后方接应,一举定乾坤!”
诸葛亮面色平静:“子午谷道路艰险,一旦被魏军察觉,我军必遭伏击。”
魏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但他很快压制住了。
“丞相,您总是过于谨慎。兵行险着,方能出奇制胜!”
诸葛亮明白,魏延的“奇谋”背后,隐藏着对极致力量的渴望。
他相信,只要有“赤乌燎原”的助力,任何险境都能被他用火攻夷平。
在交谈中,诸葛亮暗中观察魏延。
魏延的腰间,系着一个形状奇特的玉佩。
那玉佩并非乌鸦的形状,而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小盒子。
“文长,你腰间之物,甚是别致。”诸葛亮看似随意地问道。
魏延抚摸着那黑盒子,眼神中充满了迷恋:“这是我在南中剿匪时获得的‘异宝’。它能发出特殊的声音,驱赶山中猛兽。我视若珍宝,常带在身边。”
诸葛亮心头一沉。
这黑盒子,必然是木雕乌鸦被伪装后的样子。
诸葛玄深知诸葛亮精通机关之术,必然会对信物进行伪装和隐藏。
要夺取信物,诸葛亮不能强攻,必须智取。
他决定在魏延身上做文章。
“文长,我听说你最近在军中试验了一种新型的‘军械’?”诸葛亮问道。
魏延的瞳孔微缩,警惕地看着诸葛亮。
“丞相,您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我手下有负责军械研究的幕僚,他们发现最近军需物资中,掺入了一种新型的‘防腐剂’,具有强大的燃烧性。”诸葛亮故作严肃,“此物若被敌人利用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魏延立刻否认:“绝无此事!我军军械皆由严格管理,绝不会有这种高危物品!”
诸葛亮知道魏延在撒谎。
诸葛玄的渗透是隐秘的,魏延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他使用的是“火引膏”,只以为是一种提升军械威力的“秘药”。
“文长,我并非不信任你。”诸葛亮叹了口气,“只是夷陵之败,给我们敲响了警钟。我需要你将你所有的新型军械,都交给我的幕僚——方越,进行详细的安全性测试。”
诸葛亮给了魏延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:为了国家的安全。
魏延虽然不情愿,但诸葛亮是丞相,他无法抗命。
他最终同意,将所有他私下试验的“新型军械”,交给朱烈(方越)检查。
09
朱烈拿到魏延的“新型军械”后,立刻开始秘密分析。
正如他所预料,这些军械中,都涂抹着高浓度的“火引膏”,一旦引爆,其威力将比夷陵之火更甚。
“丞相,魏延将军已经完全被先生的‘力量至上’思想蛊惑了。”朱烈忧心忡忡,“他相信这股力量能帮他实现理想。如果他发现我们正在破解‘赤乌燎原’,他随时可能激活信物。”
诸葛亮知道,时间不多了。
他必须在魏延启动信物之前,将其夺走。
他让朱烈开始进行一个危险的实验——利用“水”来克制火引膏。
在汉中城外的一处隐秘水潭边,朱烈进行着模拟实验。
他将一小块涂有火引膏的木头点燃,火势瞬间暴涨,但当他将木头投入水潭后,火苗并未熄灭,而是以一种诡异的青蓝色,在水面上短暂燃烧了一会儿才熄灭。
“不行,丞相!”朱烈脸色苍白,“‘赤乌燎原’的引燃剂具有强烈的疏水性,水很难彻底扑灭它。除非是大量的、高压的水流,才能在短时间内冲刷掉火引膏。”
诸葛亮陷入沉思。
要找到高压水流,在古代几乎不可能。
就在此时,魏延的亲兵忽然来报:
“丞相,魏延将军今夜饮酒后,忽感不适。他要求您立刻前往他的寝宫!”
诸葛亮知道,这是魏延的试探,甚至可能是陷阱。
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诸葛亮立刻带上朱烈,前往魏延的寝宫。
魏延躺在床榻上,脸色潮红,但眼神却清醒得可怕。
他腰间的黑盒子,已经被他放在了枕边。
“丞相,我感觉身体不适,恐怕是风寒入体。”魏延虚弱地说,但他的手,却在不经意间,靠近了那个黑盒子。
“文长不必忧虑,我带了良医。”诸葛亮说着,眼神却看向了那黑盒子。
他知道,一旦他表现出对黑盒子的兴趣,魏延立刻会启动它。
“丞相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魏延忽然坐了起来,眼神凌厉,“我交给方越的军械,他为何要用‘水’去浸泡?”
诸葛亮心中一震,魏延果然派人监视了朱烈的实验!
他必须立刻反击。
“文长,你所用的‘防腐剂’,我已查明,它并非防腐剂,而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毒药。”诸葛亮语气沉痛,“它在燃烧时,会释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气,长期接触,会损伤心肺,让人产生幻觉。”
魏延脸色剧变,他下意识地看向枕边的黑盒子。
“你胡说!这是仙家秘药,怎么可能是毒药!”
“夷陵之战,我军七百里连营,并非是被火烧死的,而是被毒气熏倒后,才被火势吞噬!”诸葛亮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,但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
“玄弟研究‘赤乌燎原’时,曾告诉我,他设计的毒气,只有他自己有解药。”
诸葛亮趁魏延心神动摇之际,忽然向前一步,猛地伸出手,抓向魏延枕边的黑盒子。
魏延反应极快,他怒吼一声,也同时抓住了黑盒子,并准备按下上面的启动键。
就在两人角力的一瞬间,诸葛亮大喊一声:“方越!动手!”
朱烈早有准备,他从袖中甩出两枚特制的“水弹”。
这水弹并非普通的水,而是朱烈用特殊方法制成的“高浓度盐水”。
水弹准确地砸在了魏延的腰腹和脸上。
魏延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呆了。
他本能地将黑盒子扔了出去。
黑盒子在空中翻滚,诸葛亮猛地抬脚,将黑盒子踢向了朱烈。
朱烈接住盒子,立刻将其投入了事先准备好的、装满高浓度盐水的金属桶中。
“赤乌燎原”的启动信物,被盐水彻底浸泡,其内部的矿物粉末,失去了激活的条件。
魏延愤怒地挣扎着,但他身上的盐水,正在侵蚀他皮肤。
“你!你早就知道!”魏延咆哮。
“文长,你被玄弟利用了。”诸葛亮看着他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,“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理想,只在乎他的‘毁灭之道’。”
魏延最终被控制住。
但诸葛亮知道,魏延并非真正的叛徒,他只是一个被力量蛊惑的理想主义者。
他没有杀魏延,只是将他软禁起来,并对外宣布魏延染上恶疾,需要静养。
10
诸葛亮回到了白帝城,处理完刘备的丧事,迎来了幼主刘禅的登基。
蜀汉的危机暂时解除,但诸葛玄留下的阴影,却永恒地刻在了诸葛亮的心中。
他将“赤乌燎原”的配方和所有研究资料,全部交给朱烈,并要求他进行逆向研究,开发出能够彻底克制火攻术的“反制之法”。
“朱烈,你曾是玄弟的学生,现在,你将是我的学生。”诸葛亮对朱烈说,“你的使命,是让这股力量,从毁灭走向守护。”
朱烈跪地,表示愿意以死效忠。
诸葛亮知道,他的北伐之路,将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都艰难。
他不仅要面对曹魏的强大军力,还要随时警惕诸葛玄的残余势力,以及那随时可能在敌人手中重现的“赤乌燎原”。
他重新审视了隆中对的战略规划。
“天时地利人和”缺一不可。
他曾因对“人”的判断失误,失去了夷陵。
现在,他必须将对“人”的防范,提升到最高等级。
魏延被软禁,正是诸葛亮对未来“异心者”的预警。
几年后,诸葛亮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北伐。
他每到一处,都会秘密部署一种特殊的“水汽净化”装置,并利用当地的地形和水文,制造出潮湿的环境。
他的军械库中,也常备着高浓度的盐水,作为最后的防火墙。
这些额外的谨慎,让他的北伐进程显得缓慢且稳健,但正是这份稳健,保证了蜀汉再也没有遭遇类似夷陵的毁灭性打击。
他一生都在与时间赛跑,与曹魏作战,但更深层次的,他是在与他那充满毁灭欲的弟弟进行一场无声的战略对弈。
他相信,只要他坚守仁义,坚守“治理”之道,终有一天,他能证明,平衡的力量,永远大于极端的毁灭。
至于诸葛玄,他如同一个幽灵,再也没有出现。
但他留下的火攻术,却成为了一柄悬在诸葛亮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诸葛亮最终病逝于五丈原。
临终前,他将所有的秘密手稿,包括对“赤乌燎原”的破解之法,全部交给了朱烈。
他输了夷陵,却用余生,赢得了这场与毁灭的战争。
他算尽了天下事,却终究没有算到人性中对极致力量的贪婪,以及手足之间的相爱相杀。
他不是算不到火烧连营。
他只是不敢相信,他弟弟的火攻术,有人敢用。
而更可悲的是,敢用的人,竟然是他们自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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